Naeon

希望看见这个简介的人天天开心

拾忆

A

庄生晓梦迷蝴蝶。

 

B

最近开始频繁的做梦。

 

年幼时做梦,常梦见坠入山渊,或一人在空荡的街道上急冲冲的跑着,身后没有人追逐,也没有什么东西,只有混沌污浊的一片,然后跑着跑着猛地从高处落下,失重感产生的恐惧使人醒来,却发现还躺在床上,不过抖了几下腿罢了。

 

把这件事情给母亲说,换来的是慈爱的笑容以及“这是你在长高,没什么的。”

 

然后她看着我,语重心长的说“我们千玺啊,也要长大了。”

 

度过成长的青春期之后,很长的日子里,头一沾上枕头就会沉沉睡去,一夜无梦,清晨醒来时不甚清醒,头脑一片空白,但已养足精神,有了气力去面对新的一天。

 

但现在,梦中的触觉还停留在脑海,并不是惊醒,和平常一样按照生物钟在八点缓缓睁开眼睛,和醒来随之对应的是无缘由的怅然若失,总觉得,丢失了什么东西。

 

这已经是第三次了。

 

C

“你有心事。”

 

热汗涔涔瘫软在练习室的地板上,极高强度的训练让我有些吃不消,迷糊间听到王源在讲些什么,下意识用上扬的鼻音进行了回答,轻轻浅浅的一声“嗯?”

 

“我说,你最近有心事。”王源刚从声乐室过来,因为发声过久所以声音有些哑,我睁开眼看见他的背脊,他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我前面一点的地上,瘦削的肩胛骨在浅色短袖上突出两条线,这些年过去了,他还是那样瘦,只是身量慢慢长开,也是个一米八的大人了。

 

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他的口吻如此笃定,已不容我去辩解些什么无聊至极的“没有啊我很好”或者“你想多了”这样的话,我想了很久,身上的汗都慢慢止住,最后我双手按在地上支撑着慢慢起身,刚好站立就听见王源说“算起来,我们都认识十年了。”

 

好像就是一眨眼的时间,那些蝉鸣的夏季渐渐远去,夹杂风雪的寒冬也褪去痕迹,落英缤纷的秋和绿意焕然的春不见了踪影,然后就这样,走马观花一般,过去了好多年。

 

“是啊”,我接过话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个,不早知道了吗?”

 

已经是第十年,当初年幼时分承诺的那场演唱会已经开始了筹备,最近密集的训练也是为了给这场酝酿十年之久的盛大表演增添看头,场地早已选好,等设计的灯光都安装完毕后,就要进行第一次的实地排练了,我们早就知道,已到了十年。

 

王源摇了摇头,呢喃一样重复着“都十年了啊,千玺……”他兀自停了一会儿,随后又

叹息般的讲道:

 

——“都十年了,我却依然不懂你。”

 

D

走在路上的时候,可以感受到若有似无的风。

 

那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土地,相当偏僻的样子,兜兜转转许久也不见人烟,但在第三个十字路口左转,走不了多久就可以看见一家小小的屋子,它前后都是干净的平地,孤零零的坐落在街道上。

 

因为好奇而撩开店门口遮拦的帘子,入眼是雅致的书柜,旁边静静放着几盆小小的盆栽,再往里走,有一张很高的椅子,有把木吉他靠在椅子上,周围飘散着一些纸张,捡起来看发现是有着修改痕迹的五线谱,音符画得不是很工整,但看起来很舒服。

 

想要尝试着读谱哼唱一下调子,却听见了响起来的吉他声,抬头看过去,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,闭上眼再睁开,无论怎样,即使隔得这样近,还是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,只能看个大概身形,高高瘦瘦的,兀自弹奏着,仿佛房间没有旁人。

 

很熟悉的曲调,是喜欢的歌吗?是曾经偶然听到过吗?思考的过程有些久,不知不觉音乐声停了下来,但对这首曲子依然毫无头绪,我盯着那个人,视线却越来越模糊,我一时心急,冲过去想抓住那个人,却只抓住一片虚无。

 

他的身影就在我眼前逐渐消失,从手臂开始,一点点变得透明,我有些慌乱,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,然后我听见那个人说:

 

——“嗨”

 

我蓦然惊醒。

 

这是第一个梦境。

 

E

其实大多数人做梦,醒来后都不会记得梦的内容。

 

只能模模糊糊记得做了个梦,能说出很少的一部分,但连接不起来,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梦境,因为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,也就不再去用心去想,渐渐的脑海中储存的梦就停驻在了记忆深处,不再被提及。

 

其实应该还能说得更仔细,比如那些盆栽的种类,比如那把木吉他的样式,再比如五线谱上有些什么音符以及它们的顺序。

 

但记不清了,连梦中的音乐也只能记住个大概,因为已经很少做梦,这偶然的梦境仿佛是恩赐,所以会花费时间去想,去思考。

 

曲调真的是非常熟悉,但到底是什么歌呢?是毫无头绪的。

 

我打了个电话给王源,给他哼了一遍,想着他对这些应该比我了解得多,但他说他也不知道。于是我挂断电话,想要打给王俊凯。

 

王俊凯?我停下要按拨打的手,关闭了手机,嗖的一下进了书房,从储藏柜的底层抽出一叠纸。

 

读着泛黄纸张上依然清晰的音符,我在心里确定了想法。梦中的曲调,确实和这些谱子上读出来的,一模一样。

 

我看着第一张纸的右下角,那里用铅笔写着一个不算好看的英文名——karry。

 

这是王俊凯写的歌。

 

是去年的时候,他为我们的新专辑写了不少的歌,歌都不错,但没有一首可以成为主打歌,八首歌中并没有令人惊艳的曲子,都是平平淡淡的,可以称得上好听但又绝对不会被人记牢的歌。

 

老师说这些歌没有感情,有的只是华而不实的旋律,听过了就过了,不打动人。他默默的抓紧吉他,闷闷的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下头,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
 

我晚上去找他,想鼓励鼓励他,却听见他再房间里清唱着一段陌生的歌词,非常好听,完成度很高,不像是现写的,比起他交上去的那些歌,好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
 

我推开门走进去,他看见我也没多惊讶,我踌躇了一会儿问他“怎么不把这首交上去?”

 

他就看着我不说话。

 

然后他消失了一个星期。

 

我和王源也找不到他,一周后他出现在我们眼前,带着让老师啧啧称奇的三首歌,笑得满面春风。

 

他回来的那天晚上,来找我,给了我一个袋子,里面装着那天我听他唱的歌,他举起手想摸摸我的头,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改成了拍我的肩膀,然后说“送你的,今年你生日我要去国外拍戏,提前这么久请假也没给我批,先提前送了啊。”

 

我察觉到心里有些莫名情绪,他的话我不知道怎么接,于是干脆转了话题问他“这一周你去哪儿了?”

 

他说“我去看海。”

 

F

王源的话让我不知所措。

 

他一直是活泼的,调皮捣蛋也好,游戏厮杀也好,总归是嘻嘻闹闹,不像现在这样沉默。

 

我突然发觉,不只王源不懂我,我其实也是不懂王源的。

 

我对他的印象,还停留在小时候对着跑起来的我大喊“中分哥”的男孩子身上,他会因为一根掉落在地上的烤肠而唉声叹气一下午,也会为进步一小点的成绩而兴高采烈,在任何可以说出祝福的节日里,都能开心的笑着然后对我喊“小千千节日快乐”。

 

我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,王源这几年,会经常看着我发呆,眼中有说不明的情绪,也喜欢这样看着王俊凯。他发言的次数好像也不多了,就算说话也不会说得很多,还会对着我欲言又止。

 

“不管怎么说,千玺……”王源终于又开了口,打破了这一室沉寂。

 

“……我总归是把你当兄弟的,你想做什么,我会站在你这边。”

 

“包括王俊凯,无论你们想做什么,我都会站在你们这边。”

 

然后他看我一眼,起了身打开练习室的门,走了出去。

 

我听见他在门口的那一声,意味深长的,叹息。

 

G

我仿佛置身绿色的天空。

 

还是荒无人烟的景象,目所能及是漫漫青草,好像是下过了雨,有种不知名的厚重感,四处弥漫着浓郁的空气,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 

我漫无目的的游走,我好像走了很久,又好像一点都没有走,脚下的草地怎么看都没有变化,我好像在走迷宫一般,一步一步走向死循环。

 

我开始有些烦躁,这样的情绪并不多见,但我控制不住,脚步急了起来,一步两步,三步四步,还是毫无变化的风景,我咬牙开始奔跑起来,使劲的,用力的跑着。

 

然后我终于看见了不一样的色彩。

 

在绿色的包围下,一条略粗糙的手绳很容易的被我发现。我捡起它,结做的有些马虎,编织得也不怎么好看,是蓝色到红色的渐变细绳相互交织而成的一条手绳。

 

我看得起劲,正想再仔细把玩,耳边又出现熟悉的声音,有人在问我:

 

“你喜欢吗?”

 

又一次突然醒来。

 

H

这一次不再疑惑。

 

那条手链,二十岁的时候,王俊凯送的。

 

那是跨年的时分,他拉着我跑出去,说有点东西要给我看。

 

我们开了很久的车,出来得太过匆忙,手机啊手表啊都没来得及拿上,但那有什么关系呢?我根本也没想拿上它们,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,我看着驾驶座上的王俊凯,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我总是安心且悠闲的姿态。

 

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大学,北京比以前还要繁华,他带我来到郊外,让我一个人站在车门处,然后他抱着一堆圆滚滚的东西就跑开了。

 

没一会儿我听见轰隆的响声,我抬头看,暗夜的天空绽放了无数红色的花,漫天的火树银花,异彩纷呈,像无数炸开的梦,美好得让人呼吸急促。

 

王俊凯从远方跑回来,手上拿着一个盒子,然后他把盒子塞给了我。

 

我开来看,是一条不算精致的手绳,我笑问他“你做的?”

 

他抬手挠挠头,好像有些不好意思“你得了舞蹈金奖,这是奖品。”

 

然后他看看手腕上的表,在红光四溢的天空下,一片烟火炸开的声响里,我听见他磁性的声音。

 

他对我说“新年快乐,易烊千玺。”

 

I

王源刚出去没多久,门又被打开来。我寻声而望,看见王俊凯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来。

 

“去干嘛了你?”

 

他也不说话,就是一直看着我。

 

我不知怎么有点生气,也可能是因为王源刚才莫名其妙的话,于是提高了声音对他吼“你倒是说话啊!”

 

他头发上的汗滴落下来,脸色惨白,我看着心疼,就从裤兜里拿出几颗有些化了的糖,有些别扭的递给他,他伸手接过了却不吃,就盯着那些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我于是拿起一颗剥了壳给他,他没接,开口有点有气无力,嗓子哑哑的说着“公司要我和王源在演唱会上组合唱。”

 

“这不是很正常吗?”

 

确实很正常,虽然我们三个都分别发展,但团体活动也不少,公司也不时发点粉红的幕后花絮,那些追随他俩这么些年的cp粉数目不减反增,很是可观。

 

在这个重要的时刻,约定中的十年,他俩的合唱可以说是必然。

 

但听他这么一说,我心中就有了那么一根刺,看不见摸不着,但是刺得生疼。

 

“你难道不记得了吗?千玺……”

 

我疑惑的看着王俊凯,眉头不自觉皱起,凝着眼看他。他却是收起我给他的糖,又拿走我手中那块被我手指温度软化的大白兔,一边吃着一边摇头。

 

“没事。”

 

他含糊舌头说。

 

J

脚下是细碎的沙。

 

没有穿鞋,也没有袜子,短袖加短裤,有些热,不停在流汗。

 

我闻到了一股海腥味,在蒸腾的雾气里,我大致看见了什么的身影,于是我跌跌撞撞的走过去。

 

首先是我的脚,其次是小腿,然后是腹部,渐渐蔓延到脖子,我被水淹没。

 

好像看见了时光的痕迹。

 

它们像一丛燃烧后的烟,放慢了数倍,可以清晰看见灰白色的颗粒,然后目光的照射下,逐渐扩散淡却,最后消失在空中。

 

我感到不能呼吸,口中涌进大量的水,我尝试把它们吐出去,却喝进去更多的水。然后耳朵也是,眼睛也是,肺部已经感觉到压迫,我感觉意识在渐渐消失。

 

然后有人在惊呼,谁的手拉住我,将我上拉,他的声音太大,吵得我不能闭眼睡去,他喊叫着两个我很熟悉的字。

 

——“千玺!”

 

睁开眼,天已经亮了。

 

第三次醒来,从梦境。

 

K

高考前一个月,我逃课了。从学校围栏翻了出去,用兜里的钱和身份证买了去北京的机票,然后关了手机,在飞机上睡下。

 

我去找大一的王俊凯。

 

他看见我很惊讶,拉着我就往厕所跑,还教训我说“怎么也不带个口罩,被认出来怎么办?不对,天,你怎么在这儿!?”

 

我很疲惫,不太想说话,也不想解释,我就对他说“王俊凯,我想去看海”然后低垂下眼,用手盖住额头,开始深呼吸。

 

过了很久我听见他说“好。”

 

他带着我去了秦皇岛,因为是工作日,所以人不多,我就看着蔚蓝色的海,动也不动的吹着海风。

 

我觉得有点难受,但哪儿难受我也说不上来,我突然问自己为什么我在这里,我是一个准毕业生,即将高考,湖南的高考压力很大,我现在应该在课桌上刷着各省往年的高考卷,一遍遍背着物理公式或者语文诗句,而不是站在沙子上,沉默的看海。

 

王俊凯就在我的旁边,他自那个“好”字之后就没有说过话,我知道他知我心情不好,多说无用,干脆沉默。

 

“你说我这样,有什么意思呢?”

 

他听见我说话,转头来看我。

 

“日复一日,枯燥的醒来,就连梦里也在挣扎题海,我为了什么?”

 

“你不用那么拼命的……有很多人都为你加油”他温柔的看我,想要让我平静一点。

 

我愤怒起来“什么叫没事啊!说着我们会喜欢你,一直都喜欢你。我要是上了一个三流大学,她们会怎么说我?她们会叫我骗子!说好的北大呢?成绩优异的标签呢!虽然说这各行各业都有人才,但相比起来,有着好文凭好成绩的人,是更受喜爱的,与之而来的非议也会减少,难道不是吗?”

 

“她们喜欢的是我吗?是我易烊千玺吗?只要有一个人,长得好看跳舞好看,比我更加优秀,成绩比我更好,就连字也更为好看,她们还会喜欢我吗?!”

 

我揪着王俊凯的领子,发泄的吼着“你他妈说话啊!”

 

他突然把我抱在怀里,我觉得脑子昏昏沉沉,暴怒后有点无力,他见我冷静了,从右手拎出一个布口袋,用手摸了一会儿,取出个瓦片,然后他问我“打水漂吗?”

 

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了一口袋的瓦片,也不想问,拿了就用力的往前方的海里甩,然后三次跳跃后瓦片沉入海底。

 

他就看着我一次一次的甩,直到我没有力气瘫软在沙子上,他慢悠悠的拿起剩下的瓦片,朝着我刚才的方向开始打水漂,他比我厉害,一次比一次漂得多跳得远,我渐渐有了睡意,也觉得热。

 

这时候他说话了。

 

“我不否认,千玺,是有很多人,喜欢的是一个她们脑中幻想的你。”

 

“只要你和她们心中所想不一样,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你,离你远去。”

 

“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,以后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预料,也许几个月就会有ttboys或者什么别的组合,比我们更好更惹人喜爱,然后人们就喜新厌旧的忘记了我们。”

 

“未来的事情,谁都无法保证,但能抓的住的只有现在不是吗?一起努力吧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
 

我浑身疼得厉害,脑子也疼,他扶起我,带着我向前走,我迷糊问他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
 

无缘由的就服从我的希望,不将我的行踪告诉别人,默默收集的瓦片,和我一起逃掉的课,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

 

他好像笑了,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声音好听,他说“别人我不敢保证……但我不会放弃你……我们是……”

 

他又闭上了嘴,我想知道他接下来的话,却因为难受也几近睡去。

 

然后模糊的听见他说了什么……但我已经模糊了意识。

 

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,身边是父母和王源,从母亲焦急的话语中我了解到我发了高烧,一直不醒,他们很担心,我看着她的黑眼圈对她说对不起,巡视了一圈之后我问床边的王源“王俊凯呢?”

 

“他期末,回去考试了,之前在这守了三天,走路都不稳了还要回学校。”

 

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,但王源却对我发问,他说“为什么不来找我?”

 

我找不到语句可以回答他,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,为什么我要去找王俊凯。

 

王源看着不明所以的我,叹了口气,走出去叫了个护士来看看我。现在想起来,是从那个时候,他好像就长大了,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。

 

我之前一直想不起来王俊凯之后说了什么,但是现在,我终于记起,他说的话。他在高烧我耳边说:

 

——“要是我们能撑到十年演唱会,我会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。”

 

L

掌声雷动。

 

台下是隐忍的哽咽,橙色的灯牌和发光棒占了大半,闪得我想哭。

 

我们终于完成了当初的誓言,虽然是年轻时的豪言壮语,但还好,我们并未食言。

 

演唱会已经接近尾声,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着这十年来我们三个的经历,一幕一幕,我听见台下开始有人忍不住嚎啕大哭,想提起嘴角让他们别激动,想说这是个好日子,却没成想一张嘴发现嘴角咸咸的,原来我也哭了。

 

王俊凯突然拉着我的手,我看着握住我手的那双手,不算纤细,相反还有一点肉感,但好在够大,将好把我的手包住。

 

他的手腕上带着一条和他送我的手绳款式一样的手绳,我心中悸动,他手用力握紧,有些迟缓的把头靠近我的耳朵,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耳畔,他结结巴巴对我说:

 

——“千玺,我,我喜……”

 

“千玺?千玺醒醒,你怎么睡着了,快上台了!”

 

我睁开眼,看见众多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,来来往往,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,怎么在这里睡着了。

 

还有几分钟,我们的十年演唱会就要开始了,任姐姐拉着我让我走上升降台,王俊凯和王源也在哪儿站着,我已经听见外面的观众喊叫着的“TFboys!TFboys!”,心里突然开始紧张。

 

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角,我转头,是王俊凯。

 

他用手捂住麦,口型夸张的对我说“十!年!了”

 

然后转过头,没一会儿又转过来对我比划着叫我别紧张,我看着他手上戴着的,和我梦中一模一样的,一点也不精美的手绳,突然很想笑。

 

我唤他“王俊凯……”

 

升降台已经把我们送上了舞台,他还想问我想说些什么,但我已经跨出去,调整了耳返然后和他们俩一起大声说:

 

“大家好!我们是TFboys!”

 

欢呼声震耳欲聋。

 

M

——我梦见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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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总是喜欢留着留着的写东西,比如那句没说完的“我梦见你”,再比如这句话之后的隐喻——我梦见你说喜欢我。

再比如商店的少数盆栽,是绿色,草地的草,是绿色,但在第三次的梦中没了绿色,因为秦皇岛那个时候yy还没察觉他俩的关系有什么不同。梦境采用现实倒叙开始,yy的支持和最后的手链,我很喜欢写这些东西,类似这样的暗示还有好多好多,不知道能不能看明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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